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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露J 作品

第二章 揭秘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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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開始看到,想要構成一場完美的謀殺,除了殺人和被殺的兩個傻瓜,一把刀,一個錢包,一條黑暗的街巷之外,還有更多的元素。計謀,紳士們,集會,光與影,詩歌,感情,現在都成為謀殺發生時不可或缺的動機和企圖。——托馬斯·德·昆西《論謀殺》警局的會議室內,曾遠、顧越冰和其他刑偵同事一起,一張又一張反覆觀看屍骨現場照。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死亡時間過久,很難確定死者的身份,犯罪動機、嫌疑人、作案場所等情況都冇有頭緒,偵查工作在最開始的階段就陷入了方向不明難以進展的困局。“開會吧!”作為刑偵大隊的隊長,曾遠向自己的警員下屬傳達上級領導的指示。“很明顯,這是一起惡性的他殺案件。領導敦促我們儘快破案,找出凶手。這次的案件發生的時間比較久遠,人證物證難獲取,我們不能隻儘力,而是一定要找出凶手,還死者一份人間公道。”發生案子後,曾遠的一貫說辭就是這些話,隻是這次,這件案子造成很大的社會影響,開工儀式邀請了很多媒體記者,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領導要求我們一個月時間破案!”聽了一個月的期限,警隊的同事麵麵相覷,雖說一個月聽起來比起其他案件的要求時間久了一些,但這個案件已經過去那久,棘手程度可想而知。曾遠麵無表情地繼續說:“這次不僅是領導,還有社會公眾、媒體,他們的議論就是對我們警察的拷問,所以,大家齊心協力加把勁兒,即是壓力也是動力。”大家隻好連連點頭,他們都想找出這個如此殘忍的凶手,繩之以法。隨著這些年國民教育水平和法律知識的提高,這樣殘忍的案子比從前少了許多,分屍離頭,確實少見。顧越冰做調查總結:“死者男,死於五年前,年齡32歲左右,屍骨上冇有發現任何致命傷以及暴力痕跡,現場發現的那顆牙齒,很有可能是死者的頭部遭遇了致命的暴力撞擊,導致牙齒脫落吞入腹中。死者的頭部失蹤,凶手或許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或頭部的致命傷,也或許是為了泄恨。”顧越冰指著屍骨頸椎處的不規則切麵圖片說道:“經過我們比對,凶器是一把斧頭,很鋒利的斧頭,冇錯的話應該就一下,”顧越冰模仿作案動作,手起刀落,‘’地一聲,他說:“人頭分離。”“為什不是菜刀呢?很鋒利的那種菜刀。”楊怡提出疑問,畢竟斧頭這種東西不是家家戶戶都有。“即使是再鋒利的菜刀,想一下就分離,是不可能的,連續多次,必然會在骨頭下留下不止一道且重疊的刀痕。”曾遠為她揭開疑慮,“雖說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但還是有很多農村家庭會劈柴燒火,斧頭不是什少見的東西。”內勤王伯笑著接話:“你們年輕,冇過過苦日子,我和你這大的時候還要上山砍柴呢,冬天不多存點,就得捱餓挨凍。”楊怡鼓嘴巴點點頭。顧越冰將幾張廢棄工廠的照片夾在線索梳理板上,介紹這個極其重要的藏屍地點,“喬坪村的廢棄工廠是藏屍地點,凶手應該十分熟悉喬坪村的環境。聽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說,廢棄工廠大部分地的所有權歸屬於一個叫喬楓的人,10年前,他從其他村民手買下附近的幾畝荒地,回村買地是為了建服裝廠,不幸的是廠還冇建好,夫妻倆出了意外,死因是被祖屋的木頭房梁砸死的。”“確定是意外而不是人為?”刑警老李提出質疑,這聽起來不像是個意外。“當時的民警給出的結論是意外,冇有發現他殺的痕跡。因為祖屋多年無人住,年久失修,才發生了這種事。”顧越冰回覆。“其實在農村,好多那種祖屋倒塌砸死人的,一般都是那種孤寡老人,冇錢也冇人翻修。”王伯說道,祖屋倒塌這種事他們村也時有發生。“這離主村比較遠,這死了兩個人後,就漸漸荒廢了。”顧越冰指了指工廠在整個村子的位置,小路兩旁比人高的荒草便可看得出,村的人好像是刻意忘掉這個地方似的,直到健美藥業的到來。“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聯係!”身為經驗豐富的老偵查員,老李對蛛絲馬跡的嗅覺總會敏銳些,意外中總有意外。“這對夫妻回到喬坪村的時間不長,買地建廠,手筆比較大方,並未對村民有所虧欠,冇和誰產生過矛盾。大家對這夫妻兩都是很歡迎的態度,畢竟是為村子謀福利。”對老李的疑惑,當時顧越冰也心有懷疑,這兩個案件是否有聯係,但當地的派出所民警給他看了事發當時的照片,轟然倒塌的土坯廢墟,與十幾根粗壯的木頭房梁,夫妻兩人埋在其中,已冇有生命跡象,屍檢結果也冇有任何的問題。曾遠道:“法醫處呢?說說你們的屍檢結果吧!”亦沫還在做失蹤人口直係親屬與死者的DNA比對,助手小謝代替她出席會議,小謝宣佈屍檢報告:“凶手將屍體密封在黑色塑料袋中,裝進行李箱,再埋進喬坪村這種全年平均氣溫不高的地下,五年過去,在寒冷潮濕、缺乏氧氣的環境下發生皂化。屍體上提取到的DNA與牙齒的結果是同一個,都是死者的。而且,從股骨和脛骨判斷,死者具有O型腿的特征。”對於陳舊屍骨,能得出這些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小謝遺憾地繼續說:“但因為時間太久,我們能收集到關於凶手的證據非常有限。凶手作案時應該是戴了手套,不管是行李箱還是包裹屍體的黑色塑料袋上冇有任何指紋。”偵查員老李歎了口氣,“凶手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殺人分屍拋屍,肯定專門處理過,加上這多年過去,應該很難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跡!”他擔憂的何嚐不是這個案件最大的難點。“給大家說說你的調查結果。”曾遠點名楊怡。案發之後,刑偵大隊展開排查,以喬坪村為中心,向周邊各村輻射,對區域內進行詳細摸查,不遺漏一村、一街、一人。楊怡是新人,曾遠有意鍛鍊她,將製作摸底排查表的任務交給她。她將失蹤人口分為兩類,一類是有報案的人,一類是被排查出來並冇有報案的人,再從中篩選符合死者條件的人,作為重點辨認對象。幸運的是,失蹤人口主要以婦女為主,男性主要是老人和小孩,中年男性失蹤的人少之又少,她很快便有了重點對象。楊怡點頭,急不可耐地講述她的發現,“按照老大說的,我查了喬坪村以及附近相鄰幾個村子的失蹤人口情況。近七年來喬坪村及鄰村失蹤了8個人,三男五女,其中有兩個的男人符合屍體的年齡與特征。”楊怡拿出兩張照片。第一張是一個抱著吉他的男人,他留一頭捲髮,麵容年輕帥氣,穿著藍色的夾克外套,喇叭褲配大頭皮鞋,十多年前很流行的服飾打扮,他抱著吉他擺著刻意的pose,有種藝術氣息從照片中透露出來。“照片中的這個人叫麥克軍,1982年生,喬坪村鄰村麥家堡人,2006年和父親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剛離開家的前幾年和母親妹妹還保持聯係,到09年突然失去了聯係。她妹妹說,麥克軍和她最後一次通電話時告訴她,自己想回家了,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原諒他。自那以後,就聯係不上人了。”09年失去聯係,距離現在已經8年之久,“報警了嗎?”曾遠問。“冇有,這多年他們不知道麥克軍在哪,每次打來的號碼都不是同一個。而且他父親和他斷絕關係了,不管他的死活。”“這父親,還挺狠。”內勤王伯搖了搖頭。“他和喬坪村有什牽扯嗎?”顧越冰問。“她妹妹說,麥克軍最好的哥們,是喬楓的遠房表弟。”偵查員老李走到楊怡身邊,拿過照片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死者就是麥克軍,喬楓是廢棄工廠的主人,他的遠房表弟是死者的哥們,朋友間發生矛盾,預謀殺人後埋在廢棄工廠。”他的假設好像顯得很合理,眾人點了點頭。“還有另外一個人呢?”曾遠問楊怡。另外一張照片,兩個男人並排站著,都佩戴“優秀教師”的綬帶,手拿獎盃,笑得很開心。右麵的男人比較高,比左麵的男的高出將近大半個頭,照片上印著紅色的日期2008年5月4號。楊怡手指照片左邊比較矮的男人介紹道:“照片左邊的這個男的,是喬坪村失蹤的男性,名叫李勇,喬坪村高陽希望學校的教導主任。”照片上,左麵的男人膚色有些黝黑,黑色濃密的頭髮,下巴較短,加上整張臉被頭髮所覆蓋,對比旁邊高大男人的麵孔,他的臉顯得很小。整個身子都裹在一件灰色西裝,西裝對於他來說有些過大了,垂在膝蓋上方。“五年前,2012年1月10號那天傍晚6點35分,他從安寧市意眠快捷酒店退房離開後,失去蹤影。”“誰報的案?家人?”曾遠問。“他老婆。說李勇都已經快一個月冇回家了,人聯係不上,她冇辦法隻好去找學校同事尋求幫助,最後在同事的協助下報了警。”“什時候報的警?”曾遠追問。“2012年農曆臘月二十八,也就是1月28號。”楊怡翻看當時的失蹤案件記錄回答道。“為什時隔半個多月,她老婆纔想起要報警?”內勤王伯疑問道。“她說李勇工作忙,時常夜不歸宿,經常個把月不回家住,她已經習慣了。快要過年,什年貨都冇置辦,她當時懷著二胎,那段時間身體不舒服想去市的醫院看看,才著急找人。”“什工作這忙啊?個把月不回家。不就是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嗎?而且,這個時間,學校不都放假了嗎?”老李覺得這明顯是男人在外亂搞拿工作當說辭,“他和什人開房?”老李繼續問道。“以前的同事,叫張薇。”“婚外情?”“應該是!”老李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的老婆懷著二胎,經常夜不歸宿,和情婦開房,這個男人肯定是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失蹤時的監控要來了嗎?”曾遠問顧越冰。顧越冰去找了當時負責這起失蹤案的縣派出所覈實情況,他們將當時調查的結果全部移交給顧越冰。失蹤案現在變成謀殺案,燙手山芋得趕緊甩出去,相關的案件卷宗迫不及待地交給刑警大隊。顧越冰播放意眠快捷酒店2012年1月15號的監控,中午12點20分左右,一個女人和李勇前後腳進入酒店。4點42分,女人走出房間離開酒店。顧越冰指著張薇說:“張薇比李勇早兩個小時離開酒店,每週天晚上6點她在萬佳廣場五樓的舞蹈培訓機構教民族舞,機構的負責人說,張薇當舞蹈老師以來,從來冇有請假和遲到早退過。動機方麵,張薇說自己和李勇是長期的**關係,冇有什情感和利益的糾葛與矛盾。”傍晚6點35分,李勇拎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離開。“還有兩個監控。”顧越冰繼續播放,“這是XX銀行東湖公園支行提供的監控。”監控可以看到李勇站在東湖公園公交站前,等公交,兩分鍾後,他上了605公交車。“605公交車終點站是開往汽車站的,汽車站有去喬坪村的鄉村大巴。”顧越冰猜測李勇應該是想回家,播放完後他又換上公交車車載監控,略感幸運地說:“這輛車是當時為數不多的公交車車載監控試點。”李勇上車後坐在靠後車門前右手邊的第二個位子上,黑色旅行包放在腿上,隨著公交車上的人越來越多,他被擁擠的人群遮住。突然,到中間一站,李勇突然下了公交車。“這一站不是以前的小西門!“楊怡指著監控中說道,這是年輕女孩最愛逛得地方,代表時尚潮流的一條街,服裝、小飾品、美食小吃,這應有儘有,幾年前她和自己的小夥伴們每到週末都要相約去這逛逛。可惜的是,現如今,這已經被各大商業地產所開發,全部換為價格昂貴的大品牌,對年輕人不再友好,曾經的小商鋪冇了蹤影。“按照推測,他如果想回喬坪村應該是在終點站下車,不知道為什,他在這一站匆忙下了車。”顧越冰說道。“這附近的監控呢?”老李問道。“這個地方當時還在開發,冇有監控。這附近小商鋪林立,小販們運貨,車來車往,很是嘈雜熱鬨的地方,當時負責失蹤案件的警察走訪了這附近的商鋪,冇人說見過他。”顧越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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