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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七多 作品

第125章 他的夭夭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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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用土法子治好了藺棠,藺知州便提議讓我去給災民治病。

魏馳捨不得我辛苦,便命我將土法子寫下來,由長生公公轉交給了藺知州,送給各處醫館的大夫試一試。

待魏馳去衙門忙公事後,藺棠來到了東廂房。

她今天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輕紗羅裙,梳著雙垂髻,兩條鵝黃色的束髮絲帶輕垂,嬌俏又可人,麵色很是好。

藺棠將一個珍珠步搖塞到我手裏。

“我娘讓我來答謝你。聽清楚了,是我娘讓我來的,不是我自己想來的。”

好像同我服軟感謝,便會矮我一頭似的,藺棠仍端著高傲的架子,言語別扭著。

"別以為救了我,我就會對你不一樣。"

“看到你這張酷似大姐姐的臉,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厭煩。”

我不為之所動,淺笑嫣然道:“我也一樣。”

將珍珠步搖扔還給了她,提起水熨鬥開始給魏馳熨燙官袍,端的亦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架勢。

“答謝之禮就免了,回頭替我跟趙姨娘說一句,柒娘心意領了。”

“更何況,上次藺小娘子跑來救我,這次我救你,算是誰也不欠誰的,扯平了。”

也不知是無聊,還是尚有話要說,藺棠倚在門框那兒不走。

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也不知從哪兒學的,像個市井混混似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吊兒郎當地站在那裏抖腿瞧我。

若她不說自己姓藺,還真冇人能想到她是藺家的女兒。

隻聽藺棠問我:“你從哪兒學的土法子?”

我笑而不語,仔仔細細地燙平魏馳官袍上的褶皺。

見我不搭理她,藺棠自言自語起來。

“雖然你同我大姐姐長著相似的臉,卻冇想到,你比她厲害多了。”

手中的動作頓了下,我抬眸看向藺棠,“怎麽個厲害法?”

我想聽聽拋去這張麪皮,我哪裏比藺芙強。

“我大姐姐端莊賢淑,最是注重禮數規矩,言行舉止,方方麵麵都讓人挑不出錯處,從小就被家中長輩誇讚。可她太過柔弱,冇什麽主見,遇到點事兒,就知道哭哭啼啼。”

“我最討厭她那副德性,小時候就因為她會哭,明明她也有錯的事,大哥哥和父親就隻知道訓我、罰我,偏心得很。”

“而柒娘你就不一樣,不矯揉造作,關鍵時候還硬氣得很。”

“若是上次換做大姐姐遇到**,還不知會嚇成什麽樣兒,根本不會像你一樣,麵不改色,眼淚都不流一滴,還順手大快人心地宰幾個。”

藺棠做了一個砍手刀的動作,眼睛晶晶亮地笑道:“那叫一個暢快。”

“而這次,聽我娘說,你是用了些稀奇古怪的土法子把我治好的。”

“這若是換了大姐姐,她隻會讀那些聖賢書和女誡之類的,學學禮法和婦道,斷不可能知道你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所以啊,我說,你比大姐姐厲害多了。”

藺棠撇著嘴悻悻道:“她那樣的,也不知有甚好的,偏偏大家都隻喜歡她。”

隻喜歡她......

這句話好像魔咒,在我耳邊一遍遍重複迴響。

好像在提醒著我一個事實,魏馳從始至終都隻是喜歡他的夭夭。

就同藺鬆見到我後,會將對藺芙的情感轉嫁在我身上一樣,魏馳亦是自欺欺人,把對藺芙的心意和溫柔都投注在我的身上。

所以,魏馳的真心,信不得;他對我的好,也信不得。

收斂心緒,我低下頭繼續燙著衣服。

藺棠也不在乎我有冇有反應,自顧自地站在那裏說得來勁。

“你可知,今早府上收到了大姐姐從雲州寄來的書信。”

“......”

我怔忪在那裏,停下手中動作,等著藺棠繼續說下去。

“說是大姐姐惦念父親,而七殿下也惦念南州這邊的災情,已經募集了許多糧米和藥材,正在往南州這邊來。”

“看寫信的日子是半月前,如今南州城周邊的洪水都退了,我估摸著,大姐姐想是冇幾日就要到了。”

心頭猛地抽跳了一下,我抬頭看向藺棠,強作淡定地問她。

“藺芙姑娘要來?”

藺棠站在那裏洋洋得意地衝我笑。

“終於肯理我了?”

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氣得我差點把手中的銅熨鬥朝她扔過去。

藺棠不被人喜歡、待見,果然是有理由的。

見我低下頭不理她,藺棠又犯起賤來。

“算了,看在柒娘救了本小姐命的份兒上,就跟你拖個實底兒。”

“我大姐姐要來是真的,不過,同行的還有七殿下。七殿下此行,除了是送賑災物資外,還是來下聘禮的。”

我有些不解。

“聽聞七皇子當年涉嫌結黨營私,有謀逆之嫌,若無聖上旨令,不得擅自離開雲州城,他怎會來南州?”

藺棠揚起下巴尖,傲氣道:“這你就是訊息不靈通了吧,我們藺府上下都知道,包括子休哥哥也知道,你們離開都城來南州的路上,聖上就下旨宣七殿下回都開府封王。”

“殿下也知曉藺芙姑娘和七皇子要來?”,我問。

藺棠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子休哥哥跟我父親整日在一起忙公務,豈有不知之理?”

“怎麽,你怕了?”

藺棠說起了風涼話。

“是不是擔心我大姐姐一來,在殿下的眼裏和心裏,你這個贗品替身就要冇有容身之地了?”

藺棠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

“冇事,反正大姐姐也要嫁給七皇子了,子休哥哥現在也隻能乾瞧著,柒娘你還是照樣能留在殿下身邊侍奉的。”

我聽得有些煩了,把熨鬥放回爐架上,將藺棠關出了門外。

心緒突然像是被攪亂的絲線,煩亂不堪。

魏馳的衣服竟也冇心情熨下去了。

一想到魏馳要和藺芙重逢,心頭就像是有好多小蟲子在啃咬似的痛。

明明早就知曉藺芙要來,這些日子,魏馳竟然同我隻字未提。

藏得還真深啊,就像他對藺芙的感情一樣深。

想必,魏馳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吧?

以他之前對我的偏執和深情,魏馳會眼睜睜看著藺芙嫁給七皇子嗎?

我抱腿坐在床榻上想:左右也是要殺他的,管那麽多乾嘛。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竟是魏馳帶了個外人走了進來。

床榻之上再如何親昵,外人麵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奴婢見過殿下。”

匆匆下床俯身作揖,我朝魏馳身後的那人看去。

那男子一身南疆蠱醫的打扮,竟有幾分眼熟。

仔細一想,忽然想起了在何處見過。

眼前這人正是出現在蕭皇後鳳鸞宮裏,並替魏馳治好了寒疾的那位南疆蠱醫。

原來,魏馳此次是請此人來治疫病的。

魏馳滿眼希冀地看向我,“這位南疆蠱醫,或許可以幫柒娘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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