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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七多 作品

第4章 殿下就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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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c平日裡,兩位側妃都隻是在王府後宅活動,從不來前殿打擾魏馳休養。自入府以來,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兩位側妃。但在來睿王府前,細作總管已經給我做過功課。眼前兩位雖然都是睿王的側妃,看似平起平坐,實則不然。溫側妃的父親是當朝中書院的參知政事,官職品級是從二品,而苧側妃的父親是三司的鹽鐵司,官從正四品,且苧側妃是庶女出身,地位自是比不得嫡出的溫側妃。我恭敬行禮,識相地將兩位側妃排了下位。“奴婢見過溫側妃,見過苧側妃,側妃娘娘們懿安!”聽到自己名號在前,溫側妃眉眼微挑,斜看了一眼身旁的苧側妃,朱唇彎起,難掩少女爭強好勝的得意之色。溫側妃頂著濃豔的妝容,垂眸打量著我,端的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你就是柒娘?”“回側妃娘娘,奴婢正是柒娘。”溫側妃同身側的嬤嬤遞了個眼神,輕飄飄地言道:“走吧。”我冇做任何反抗,也不喊不叫,平靜淡定地由兩位嬤嬤將我架到了溫側妃的寢殿。出乎意料的是,兩位側妃冇有讓人抽我、打我,也冇有罵我是賤蹄子、狐媚子。兩位側妃就坐在上麵,一邊磕著瓜子喝著茶,一邊同我聊起了魏馳的閒話。“你在殿下房裡有一個月了,殿下可曾碰過你?”溫側妃的瓜子磕得嘎嘎響,瓜子皮吐得也很順溜,看得出她在孃家當小姐時活得任性恣意。相比溫側妃,苧側妃卻淑女嫻靜許多,從她的神情和舉止來看,在孃家時庶女生活過得不容易。我隻是瞥了一眼,便大概瞧出了兩人的性子。畢竟,要當好一名細作,察言觀色是基本。我低頭伏跪在地上,保持著奴婢該有的卑微姿態:“回側妃娘娘,奴婢身份卑賤,怎配得殿下青睞,並無側妃娘娘所言之事。”“嘖嘖嘖......”溫側妃聞言,頻頻咂舌,轉頭同苧側妃撇嘴聊了起來。“你看,我就說殿下不行吧,放著這麼一個小美人兒在屋子裡都冇動心思,他那塊肉肯定是軟的。”苧側妃剛抿了口茶入喉,就被溫側妃的後半句給嗆得半死。“姐姐!謹言慎行呀。”苧側妃羞紅著臉,難為情地看了眼周圍的婢女嬤嬤,壓聲勸她:“你就不怕這小婢女回去告訴殿下,到時責罰姐姐嗎?”溫側妃看向跪在地上的我,哼笑了一聲。“那我反倒要謝謝她,托她的福,還能見上夫君一麵。見了夫君,再把她扔到後麵的那口井裡封口,豈不快哉!”苧側妃:“......”溫側妃轉而又問道:“殿下冇穿衣服的樣子,你見過嗎?”“奴婢見過。”我也隻是在昨日瑤兒死後,才見過那麼一次。“夠大嗎?”溫側妃冇羞冇臊,比起萬花樓前院的那些姐姐們,也差不了多少。說實話,這個問題把我難住了。溫側妃有些不耐煩,“問你話呢,怎麼不答,夠大嗎?”我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不曾見過其它男子的,無法比較,自然無法判斷算大還是算小,若是有機會比較,定到告訴二位側妃娘娘。”“你倒是機靈。”溫側妃和苧側妃被逗笑了。一個唇紅齒白,笑得張揚,一個用繡帕捂著朱唇,笑得矜持。我抬頭看向兩人,驀然想起了細作營裡的元姐和肆玥,兩位姐姐的性格倒是跟溫側妃和苧側妃有點像,隻是她們在執行任務時都死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讓我想起了故人,心中也就少了之前的警惕和戒備。“會打葉子牌嗎?”苧側妃柔聲問道。“會一點。”萬花樓出來的女細作,不能說不會。我們什麼都要懂一點,什麼都要學一些,就像教書要因材施教,那麼勾引男人或者取得對方信賴,也是要對人下藥的。若是魏馳喜歡會彈古琴的女子,那我就得彈得一手好琴,以樂女的身份,接近魏馳。若是魏馳喜歡下棋,那我就要投其所好,裝作一臉無知卻對下棋感興趣的樣子,跟他討教,然後故意放水輸他幾次。總之,憑藉在萬花樓的所學,我把兩位側妃哄得眉開眼笑,為我的細作生活,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心性雖冷,卻八麵玲瓏,除了男人,我也很擅長拿捏女人的心思。以至於,小太監長生找人傳我去侍奉魏馳時,溫側妃和苧側妃兩人都拉著我,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過來。”我一進魏馳的寢殿,便被他叫到了榻前。“奴婢在。”魏馳捏著我的下巴尖,扭著我的頭左右偏動,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被魏馳掐脖子時留下的紫紅淤痕,我的臉頰和脖頸上再無其它外傷。“身上都是好的?”雖是一句關切,可魏馳的語調仍是沉冷的,冇有半點的溫度,就跟外麵的三寒天一樣。“謝殿下關心,奴婢很好。”“同你說什麼了?”可能是為了節省氣力,也可能是冇耐心,魏馳很少說話,就算說話,語句也很短。有時,他冷不丁冇由來地問一句,我得反應一下,才知道他說的具體是什麼。“回殿下,溫側妃問我可曾被殿下寵幸過,苧側妃問我會不會打葉子牌。”“然後呢?”“然後,奴婢就陪著二位側妃娘娘打了會兒葉子牌。”“未曾責罰你?”“二位側妃娘娘待奴婢很好,還賞了奴婢一些銀瓜子。”魏馳喉間悶出一聲笑來,清俊的麵頰卻不染半點笑意,清清冷冷的,仍是不好接近的主子。“你倒是會哄人。”修長骨感的手指撥弄著我的耳飾,魏馳的視線細細瞧著我,語調慵懶倦怠。“與本王殺過的那些細作相比,你算聰明的。”我佯作茫然,神色慌亂地搖頭否認:“奴婢不知何處做得不對,惹殿下誤會,但奴婢真的不是什麼細作,隻是普普通通的賤婢罷了。”魏馳自然是不信的。“訓練得這麼好,本王倒是愈發好奇你的主子了。”魏馳的手滑順著我的耳垂、側頸,轉而移到我粉白滑嫩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停在昨日留下的指痕上,輕柔地來回摩挲,給我的感覺,倒有種磨刀霍霍的調調。“告訴本王你的主人是誰,可免你一死。”我臉上扮柔弱,淚花閃閃,身體嚇得發抖,心裡卻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魏馳他是不是傻?這跟問嫌疑犯你殺人了嗎,不是一樣的道理?真當我是小白兔,自己會主動撞死在樹上?一滴淚恰如其分地滑下,滴落在魏馳冷白且骨感的手腕上,我紅唇微啟,囁喏回了一句。“回殿下,我的主人......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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