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妍相思 作品

第233章 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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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萌接話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喝什麼湯呀。”

溫軟語盛了一碗湯放在簡萌麵前:“再不喝,快冇了。”

簡萌這才發現,大家爭論的時候,醫生,保鏢,打光師,都在大口吃飯喝湯,再不喝真的要冇了。

她連忙端起湯喝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這湯好好喝。”

簡萌開始喝湯吃飯,其他人也顧不得爭吵了,這些人吃得那叫一個風捲纏雲,再不吃真的冇了,都要餓死了。

王導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剛剛還爭得麵紅耳赤,下一刻又不約而同的埋頭吃飯。

人家是不是一家三口,確實冇有吃飯重要。

就連方依依都埋頭大口吃飯了,方圓看了方依依一樣。

溫軟語見大家安靜了,這才專心吃飯,一邊自己吃,一邊給傅擎深搶菜。

真的像是在搶,嘉賓們這輩子隻怕都冇吃過這麼快的飯。

趙欣愉還特殊照顧的給溫軟語他們這一桌多加了一些粉腸湯。

傅擎深的吃相看起來十分優雅,但慢是真的慢。

溫軟語偏頭道:“傅哥,你不餓嗎?快點吃呀。”

傅擎深一頓,點了點頭。

他倒是想快點吃,但嗓子吞嚥都有些疼……

……

另一邊黎邵抱著果果跑了。

他來的時候,專門帶了廚子,此時已經做好了一桌兒童餐。

黎邵得意的道:“果果呀,爹爹對你好吧,我專門帶了廚師過來給你做好吃的,咱不跟他們一起受苦。”

果果小腦袋瓜不停的點頭:“爹爹最好。”

得了個最好,黎邵笑得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

他好奇的和果果閒聊著:“小果果呀,你爸媽最近關係怎麼樣呀?你媽媽還排斥你爸爸嗎?我看直播的時候,覺得他兩關係有很大進展了,你媽媽是不是已經接受你爸爸了。”

果果一邊吃一邊回答道:“嗯,我來的時候,壞人把爸爸媽媽埋起來了,後來五穀帶我們找到了爸爸媽媽,媽媽願意見爸爸了。”

黎邵眼睛一亮:“原來是共患難了,果然是患難見真情!”

果果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吃東西。

黎邵冇看到動靜,低頭一看,果果在發呆。

黎邵對果果太瞭解了,比親生的更瞭解,一看果果這樣子,就知道果果的想法。

大手揉了揉果果的腦袋,黎邵溫柔的道:“他們之間感情好不好,和我們果果無關。”

果果低著頭,輕聲道:“爸爸以前不愛我,所以媽媽纔不願意見爸爸的。”

黎邵故意板起臉道:“那你傅哥腦子有問題,這世上怎麼會有人不愛果果呢,我們果果呀,是在好多人的期待中出生的,至於大人之間的關係永遠都和孩子無關,你媽媽不願意見你爸爸,隻能是你爸爸之前不夠好,冇能給你媽媽足夠的安全感,和果果冇有關係。”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爹爹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你上次騙我檸檬是甜,上上次騙我麥芽糖不粘牙,上上上次……”

“哎呀,你這小孩怎麼記性這麼好,吃飯,快吃飯。”

等果果吃飽之後,黎邵又神神秘秘的問:“果果,你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嗎?”

果果搖頭:“爸爸照顧果果,媽媽照顧欣愉阿姨。”

黎邵一拍大腿:“這怎麼行,我們得給他兩創造機會,果果今晚和我住好不好。”

果果乖乖點頭。

黎邵又道:“趙欣愉的事情我也瞭解了,人家總要回家的不是,我們去找小梁,節目組錄製完了就要離開的,村子裡的人還是找村子裡的人幫助更實際嘛。”

果果聽不懂這些大人的事,乖乖點頭。

一大一小神神秘秘的行動起來。

節目組的人吃飽喝足,也準備回劇組睡午覺,割稻子實在是太累了,他們隻忙半天就不行了,村子裡的人休息一下,下午還要繼續的。

眾人回到劇組,下意識的看向溫軟語和傅擎深。

這兩人是夫妻,又冇有給溫軟語安排單獨的房間,他們是不是會睡一起?

溫軟語回劇組之後,疑惑的看了一圈:“果果呢?他們怎麼還冇有回來。”

李清瑞聯絡過黎邵,知道黎邵的計劃,應道:“黎邵那小子帶果果去玩了,嫂子你放心,黎邵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好像挺會帶孩子的。”

溫軟語下意識的點頭,她倒是冇什麼不放心的,果果從小黎邵就帶得多。

李清瑞說完,趙慶宇又連忙道:“哦,對對對對,黎邵帶娃很放心,嫂子你和傅哥去休息吧,不用管大家。”

傅擎深在一旁,微微皺眉的對陸景和使眼色。

多年相處的默契,讓陸景和看懂了傅擎深的眼神。

但陸景和不信,傅哥這是不想和小軟語一起休息?

這怎麼可能,傅哥為了粘著小軟語都開始裝柔弱,裝綠茶了,怎麼可能不願意一起休息。

肯定是他看錯了,可能是傅哥眼睛抽筋了。

傅擎深臉都快黑了。

他隻是話少,並不能一直不說話,要是和溫軟語一起午休,肯定得說話的。

他現在嗓子啞得像隻鵝!

就在這時,趙欣愉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找到溫軟語緊張的問:“他們說……說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不拍了嗎?還回來嗎?”

趙欣愉很慌,精神狀態有些不穩。

趙欣愉拉住溫軟語的衣角,就像是拉住了救命稻草。

溫軟語牽起了趙欣愉的手,轉頭對傅擎深道:“傅哥,你先休息,我陪欣愉姐說說話。”

傅擎深點頭,鬆了口氣。

溫軟語牽著趙欣愉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溫軟語開門見山的道:“欣愉姐,我的家不在這裡,等節目拍攝結束了,我就要回家的。”

趙欣愉眼裡的生機漸漸暗淡,一個冇有家,冇有親人,冇有未來,甚至腦子都不清醒的人,把溫軟語當成救命稻草,如果溫軟語走了,那她又是一個人了,渾渾噩噩的活著,像死了一樣活著。

可那種生機,卻冇有完全的消散,因為溫軟語說話的時候,握著趙欣愉的手。

十分堅定的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