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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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季常既在，荊州無患也。”“良心有謀略，數有韜略，西蜀棟梁也！”東漢末年即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先主劉備部將關雲長率軍從荊州南郡出兵，攻曹魏占據的襄陽、樊城。此戰中。曹操命大將於禁督七軍三萬人救援樊城，卻遭漢水溢流，以致於水淹七軍。雲長水陸並進，俘獲於禁、陣斬龐德，重創曹魏，威震華夏，曹仁隻得龜縮城中，不敢擅出。曹操大驚失色意欲遷都洛陽。本漢室複興儘在眼前。可不料。東吳背信棄白衣渡江，大起三軍，數路伐漢，又遇荊南反叛，雲長雖三頭六臂皆乃不能勝。敗走！敗走！“關將軍父子二人皆乃被孫權殺害！”“張將軍夜被糜芳所殺，投東吳去也！”謂所言：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血流千！任憑如何勸說，皆乃改不了其桃園結義之心！匡扶漢室之心！其誌烈烈，其德昭昭。“孫權殺我兄弟！朕豈能姑息！”“此仇不報，朕雖有萬江山，何足為貴也！”章武元年（221年）七月，漢昭烈帝劉備率三軍伐吳！勢報此仇！章武二年，即公元222年8月，陸遜火燒聯營，大漢潰敗，軍勢土崩瓦解爾。戰火紛飛間，浮光掠影處，那位少年身中數箭。見那漢旗殘破，漢兵哀嚎，烽火狼煙，眼枯即見骨，收淚即見敗。戰死者白骨累累堆如山丘；鮮血迸飛，儘染長江之水。屍骨如山、血流成河，瘦馬空臥，夕陽西下。火光再起，吳軍高歌猛進，真龍衰微，漫天紅霞，淨使鼠輩勝軍也。少年無力撐起，拔劍，輕聲咳嗽：“咳咳，陛下、丞相，良，儘力了！”遂自刎！白鳥哀鳴日日飛，漢室忠魂夜夜哭。“參軍！參軍？”“咳咳。”馬良再睜眼時。此人麵如重棗，乃美髯公也。“雲長？你。雲長……”馬良握住關羽：“雲長無虞也？”關羽大笑：“參軍這是哪話？我軍方克襄陽，如今正襄陽城中。”“本欲攻樊城，可參軍臥病數日不起，我憂心也，今見參軍無恙，自放心。”關羽滿麵驕榮。五虎之首，漢之名將，自當如此！“將軍何意？”馬良自以為身在地府也：“將軍方纔說道：‘克襄陽？’”關羽等百官笑道：“如何？參軍臥病幾日，竟記憶衰退乎？”馬良確認：“將軍，此何年間？”關羽大笑：“季常，此建安二十四年。”“是夢？難道是夢？”馬良看著周圍熟悉的麵孔：關平、趙累等人皆尚在。馬良潸然淚下，關羽見此連上前問：“季常為何大哭？”馬良轉念又笑了：此天賜機會，漢室不該亡也！“無事，無事。數日未見將軍，良心中多感。”馬良似腰痠背痛：“關將軍。”隻見關羽已拿過一碗甜粥：“參軍先吃點東西，待參軍稍微緩緩，我軍直下樊城！”“樊城、樊城。”看著意氣風發的雲長公，馬良心中卻是那副敗走麥城之慘，被吳軍生擒之敗。馬良深知關羽此時正士氣高昂，定不聽自己意見：“關將軍，我身體抱恙，恐欲回江陵歇息幾日，敢請將軍答應。”關羽豈能不應？馬良一連數日不醒，使雲長意欲發書成都，問孔明因果。關羽連連點頭：“既如此，季常身體不適，該回江陵，我則將總督荊州交予季常，季常使潘俊速帶兵馬而來。”馬良記得，此時此刻，江陵的兵馬已經陸陸續續往襄陽趕了。雲長計：去沿江上下，或二十，或三十，選高阜處置一烽火台，每台用五十軍守之；倘吳兵渡江，夜則明火，晝則舉煙為號。吾當親往擊之。“多謝將軍！”馬良深知時間不多了：“我即刻出發。”雲長卻覺得：“季常多多休息幾日，無妨，北魏東吳皆土雞瓦狗爾。”雲長越是如此，馬良越是覺得得快些：“將軍，軍中多乾戈，我恐身體越發糟糕。”馬良還是撒了謊。雲長懂：“平兒，帶兵馬五百護送季常歸江陵。一日之內返回。”“是，父親。”馬良拜：“多謝將軍。”其間，馬良再三囑咐：“小心暗箭傷了關將軍！”“是！”話說，馬良歸了江陵，收歸兵權：水陸一萬五千有餘。一方麵安撫糜芳傅士仁。一方麵，親筆寫信至成都孔明：弟季常拜兄長，懇請兄長使一大將率兵馬來救援江陵。馬良未曾閒著，高鑄城牆，猛修堤防。前方勝報不斷，每一封，都且讓馬良心亂。“報！曹操令於禁為先鋒，被關將軍擊退！”“報！關將軍水淹七軍！生擒於禁！”“報！關將軍陣斬龐德！威逼樊城。”馬良冇有絲毫喜悅，他不知道關羽中箭否，他更不知道，即使是自己親自在此，又能否守得住這江陵城！“報！呂蒙因病辭官，關將軍調走江陵諸郡兵馬。”馬良現在知道：荊州恐僅能保住江陵了。“我知道了，命各部不可輕動，若江上客商欲停，皆不準許也，呂蒙必欲使詐奪我江陵也。”馬良長吸一口氣：“若再成此事，我如何麵對我兄孔明？如何麵對陛下？”聞雲長破於禁、斬龐德，威風凜凜。報：“江東陸口守將呂蒙病危，孫權取回調理，近拜陸遜為將，代呂蒙守陸口。今遜差人齎書具禮，特來拜見。”雲長召入，指來使而言道：“仲謀見識短淺，用此孺子為將？”來使伏地告：“陸將軍呈書備禮：一來與君侯作賀，二來求兩家和好。幸乞笑留。”雲長拆書視之，書詞極其卑謹。雲長覽畢，仰麵大笑，令左右收了禮物，發付使者回去，其心中對東吳的警惕心已完全消散：“待我北上擒了曹操，再擒孫權！”清風徐來，水波不驚。潯陽江上，數艘小船，白衣客商，晝夜趲行，直抵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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