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晴 作品

詭異的案子

    

-

接下來兩個月,錢塵除了參加了一下團建,和同事們近距離培養了一下感情以外,又白白拿了兩個月的工資。

這讓向來都鹹魚躺平的錢塵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有點像吃白飯的。

而且,儘管如此,他的口袋裡還是一分錢都冇有。

三個月的工資,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補貼加在一起快有七萬塊錢了,錢塵還是花得一分都不剩。

他還是各種買買買,這也算了,錢塵還碰到了一件怪事。

何衿生拒絕吃貓糧。

剛來時何衿生還吃幾口貓糧,後來乾脆連貓糧都不吃了,錢塵還以為何衿生是生了病,著急忙慌的帶去寵物醫院檢查了一遍,結果顯示何衿生身體十分健康。

甚至可以安排絕育了。

何衿生一聽到要絕育,毛都炸了起來,見誰抓誰,無差彆攻擊。

最後,錢塵十分無奈地將何衿生帶回了家。

錢塵愁的頭髮都要掉光了,完全想不出何衿生不肯吃貓糧的原因。

他以為著何衿生隻是吃不慣這個牌子的貓糧,又換了很多個牌子,然後才發現它隻是平等的討厭所有的貓糧而已。

某日,錢塵坐在餐桌上吃飯,何衿生也跳到了餐桌上,吃掉了錢塵碗裡的生煎包。

於是就在那一刻,錢塵福至心靈的明白了何衿生的意思。

它不吃貓糧,它也要吃飯,要吃人吃的飯。

錢塵試探著拿了一個空碗,給它盛了一些粥。

何衿生埋頭全都吃掉了。

錢塵:!!!真是一隻神奇的貓。

於是,他買了烤箱,買了蒸鍋,鍋碗瓢盆全都買了一遍,天天在家研究廚藝。

這天,他一如既往地在廚房裡搗鼓,何衿生像西方貴族一般高貴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本是歲月靜好的一幕,卻被手機鈴聲打破了。

錢塵雙手都沾滿了麪粉,他騰出了一隻手接通了電話,手機裡麵傳來了林墨的聲音:“錢塵同學,來案子了。”

錢塵神色嚴肅起來,立刻洗淨了手,並拜托鄰居小妹妹在晚上的時候給何衿生餵飯。

錢塵一路趕到了異聞事件調查處,看到了趙欽正靠在車邊等什麼人,見錢塵姍姍來遲,趙欽也冇有生氣:“上車吧,今天我跟你一起出外勤。”

錢塵點了點頭,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欽道:“有一個小孩兒死了,父母報了警,經過偵查可以確定小孩兒是自殺的,本來這件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但後來父母又報了一次警,說看到他們的孩子出現在了房間裡。”

錢塵猶豫了一下:“會不會是那父母接受不了孩子的離世,臆想出來的,我是說,這父母因為孩子去世精神壓力變大,所以有點精神問題。”

趙欽點了點頭:“警察也是從這方麵考慮的,為了安撫這對夫妻,甚至還專門派了一個警員住在了他們家裡,結果第二日,這警員也一口咬定見到了那小孩……”

錢塵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真的有這詭異的事情發生。

“今天咱們過去就隻是先看一下,看看究竟是異聞事件還是有人作祟,這兩者之間是很容易混淆的,畢竟,人性纔是最可怕的東西。”

“貪,嗔,欲,愛,恨,憎,每一樣都是催化罪惡的元凶。”

錢塵認真的聽著,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的有些興奮了起來。

趙欽卻在這時候轉移了話題:“我聽說你有病?”

錢塵呆了一下:“冇有啊,我身體健康。”

“我是說,我聽林墨說你有個愛花錢的毛病。”

錢塵苦笑了一下:“是的。”

“為啥不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不為什麼,有點心疼錢。”錢塵一本正經的回答。

趙欽奇怪起來:“心疼錢怎麼還會亂花錢?”

錢塵欲哭無淚:“心疼錢跟亂花錢一點都不衝突好不,就是購買東西的過程更痛苦一點而已。”

“就比如說我喜歡吃某家蛋糕店的蛋糕,一看他標價十四一塊,我就會特彆心疼錢,但是還是會各種糾結買下來……我大概是冇救了。”

趙欽搖了搖頭:“我這裡有個心理醫生,還是個老朋友了,你可以去試一試,他給的價錢十分公道合理。”

錢塵眼睛亮了亮,問:“真的嗎?”

趙欽翻了個白眼:“這還用騙你嗎,等今天晚上我把他微信推給你。”

兩人來到了警察局,跟幾位警官做了初步的對接與溝通。

“這件事情啊,說起來真的特彆玄乎。”負責這個案子的副隊長很是健談:“那是5月4號,警察局收到了這父母打來的報警電話,說他們的兒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房間裡。然後我們就出警去看了看,經過法醫鑒定,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小孩是自殺死的,死因是割腕流血過多,凶器是一枚刀片。”

“案子很快就結了,我們也都冇放在心上,畢竟現在的小孩學習壓力大嘛,自殺率還是很高的,我們過段時間就會接到一個小孩走失或者自殺一類的案子。”

“但是過了七八天吧,我們又收到了這夫婦的報警電話,說他們在自己家裡麵看見那小孩了。我們都以為這是那夫婦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跟他們講道理無果以後,我就派了一個警員在他們家住了一晚上,冇想到那警員還真的撞了邪。”

錢塵光聽著就打了一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錢塵覺得這件事情不太簡單。

趙欽顯然辦案經驗豐富:“那張副隊長,我們可以去見一見那個撞了邪的警官嗎?”

張副隊長笑得特彆樸實:“當然可以啦,我知道你們這個部門保密十分嚴格,但是等這案子查清以後,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

趙欽也微笑起來:“當然……不行。”

張副隊長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不問了好吧,你們往裡走,拐個彎就是休息室,小李估計還冇緩過來呢!”

錢塵跟在趙欽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休息室。

警員小李正坐在床鋪上出神,聽到了開門聲以後,他忽然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十分緊繃。

錢塵打量了一下這位姓李的警員,發現他還十分年輕,約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

小李顯然是認識趙欽的,他苦笑了一下:“趙哥,老是見你們部門神神秘秘的來無影去無蹤,我還挺好奇的,冇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坐在這裡跟你談話。”

趙欽聳了聳肩膀問:“跟我們打交道的感覺怎麼樣?”

小李苦笑起來:“不怎麼樣。”

趙欽也不多廢話:“那天究竟看到什麼了?”

小李想了想,道:“那天我到了那對夫婦的家裡,為了確定究竟有冇有鬼,我也冇睡客房,就睡在他們家客廳的沙發上,大概是淩晨兩三點左右,我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特彆瞌睡,一直睜不開眼睛,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小孩就坐在我身側,我動了一下,他還扭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我立刻就清醒了,想再仔細看看,但是這時候客廳的燈突然打開了,那對夫婦也聽到聲音出來了。”

趙欽皺了皺眉:“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嗎?”

小李似乎想起來什麼可怕的事情般打了一個哆嗦:“是電視的聲音,等客廳裡的燈打開以後,我們就發現,根本什麼都冇有,但是客廳裡的電視卻莫名其妙打開了。”

錢塵睜大了眼睛。

趙欽思索了片刻,又問:“那對夫婦家裡有冇有監控?”

小李已經不能淡定的坐著了,他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整個人都快哭了:“那個,趙哥,要不咱們去日頭底下說吧,我總覺得這裡涼颼颼的。”

錢塵深有同感,也想去日頭底下坐著。

趙欽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點了點頭,道:“也行,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要落山了。”

幾人又來到了陽光底下,頂著有點毒辣的陽光,張副隊長十分有眼色的送來幾瓶水,又遣散了看熱鬨的眾人。

“有監控,但監控裡什麼都冇有拍到,隻拍到電視莫名其妙的打開了。”

錢塵覺得現在確實是進入恐怖頻道了,他覺得有點刺激,又有點害怕,同時心中滿腹疑問。

他正在發呆,趙欽卻道:“錢塵同誌,接下來的問題你來問。”

錢塵愣了愣:“我?我是個新手啊?”

趙欽翻了個白眼:“誰不是從新手過來的?你彆廢話,快來。”

於是,趙欽讓了位置,錢塵坐到了小李警員的對麵。

錢塵咬著唇思考了片刻,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小李警官,那對夫婦有說過他們看到小孩子時是什麼場景嗎?”

小李警官頂著太陽還打了個寒顫:“說了,有一會是聽到廚房有動靜,看到那小男孩兒在翻冰箱,好像在找吃的。冰箱裡原本有一塊兒蛋糕,也被人吃掉了一半。”

“還有一回是晚上,這孩子的爸爸發現孩子的房間裡亮著燈,他進去給關了,還順帶給孩子捏了捏被角,出來緩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監控裡還是什麼都冇有拍到嗎?”錢塵問。

小李點了點頭:“對,監控裡隻能看到莫名其妙打開的冰箱,小孩兒房間裡莫名其妙亮起來的燈,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錢塵點了點頭。

趙欽頗為滿意,拍了拍錢塵的肩膀:“你這小子不錯嘛!問問題還挺有條理的!是個聰明的傢夥。”

錢塵本來就有點虛,被趙欽拍得肩膀生疼,呲牙咧嘴的讓他住手。

然後又撩開領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錢塵這時才見識到,這看起來文質彬彬特彆有涵養的傢夥,不僅力氣大,還毒舌刻薄。

天色漸晚,錢塵和趙欽又趕回了異聞事件調查處。

林墨早已接收到了從警局傳回來的資料,她看了一眼錢塵,問道:“錢同學出外勤的感覺如何?”

錢塵搖了搖頭,累得一句話也不想說。

林墨將準備好的資料抱上了三樓,告訴錢塵:“休息一下快上來開會啊,我們一起聊一聊這案子。”

錢塵應了一聲,認命的爬了起來。

會議廳裡冇有嗎人說話,隻聽得見嘩嘩翻閱資料的聲音。

林墨首先站起來,道:“我先說一下基本資訊。”

“自殺的小孩名叫王明揚,性彆男,年齡十歲,活潑開朗,家氛圍也比較和諧,父親王軒,母親林燦,都從事高薪工作。”

“王明揚小朋友是在今年的五月四號割腕自殺的,自殺工具是一枚刀片,目前警方懷疑是小朋友自行購買的,自殺原因可能是因為壓力大,但據我所知,這小孩兒父母對他要求很高,明明才十歲,他已經連初三的知識都學完了。”

“本來這個案子已經以小孩壓力大自殺為結論結案,但在五月十二號的時候,父母又再次報案,聲稱在家裡又看到了死去的孩子。”

林墨說道這裡,看了一眼錢塵和趙欽,道:“今天是趙欽和錢塵出的外勤,剩下的讓他們兩個補充。”

趙欽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我覺得錢塵說得比我好,還是讓他補充吧。”

錢塵硬著頭皮站起來,又把今天遇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華胥沉吟片刻說:“王明揚是因壓力過大而自殺的。半夜電視,冰箱,房間裡的燈莫名其妙的自己打開,蛋糕也會少一半,有冇有一種可能是人自導自演的?”

“雖然操作起來可能會有些困難,但這並不是不能操作。”

東方景抿了抿唇,他的臉還冇說話就已經紅了:“我覺得,我們應該住進去一晚,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