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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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萊利莎做的飯不行，但擁有多年獨居經驗並且喜歡做飯的成風，成功的將豆湯做成豆沙醬，再削掉麪包的焦黑部分，姑且也算應付了一餐。萊利莎則是吃過改造後的晚餐一臉黯然的回到自己房間，似乎這一次作飯讓她頗受打擊。成風躺在床上，看著低矮的天花板，穿越過來麵就連軸轉了一天，到現在纔有空麵對現實。按照自己在遊戲所瞭解的，這個世界的階級上升比地球上困難的多，階級固化十分的嚴重。但絕地潛兵是一個特例，一旦加入絕地潛兵，光親屬就可以獲得4.5個公民身份積分，直接提升公民等級。而且絕地潛兵是一個超高收入職業，一艘超級驅逐艦僅為當前的一位絕地潛兵服務，但是這艘驅逐艦的油耗、修理、補給全部由絕地潛兵承擔。能以一己之力承擔一艘戰艦的消耗，這收入水平可想而知。但是，絕地潛兵也是一個極高風險的職業。遊戲中會統計當前遊玩的玩家數量，死亡次數，殺敵次數，消耗彈藥等一係列數據。成風在穿越前的麥拉分蒙河戰役中，幾十萬玩家一週就死亡了上千萬次，因此絕地潛兵也被戲稱為填線寶寶。而這個遊戲麵玩家操控的角色死亡後，重新投入的下一個潛兵與前一個並不是同一個人，隻不過是繼承了前者的另一個人。這個世界的絕地潛兵雖然不至於像玩家那樣瘋狂的死，但也是都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或者被強征，成為絕地潛兵這件事還是算了。冇有外掛，穿越到這過得比地球還苦，真是絕了。想到這，成風歎了口氣沉沉睡去。……今天成風起的格外的早而且冇有感到一點疲憊，對此也不由得佩服萊威爾的身體，簡直就是先天打工聖體！明明前一天連軸轉的乾了十個小時的活，在睡了四五個小時後竟然又生龍活虎起來。早起的成風打開冰箱拿出一個雞蛋，養殖雞蛋在這是一種奢侈食物，一個雞蛋就要1開拓幣，以萊威爾家的生活水平，兩人加起來一天也隻捨得吃一個。切下幾塊麪包片，將麪包片蘸上蛋液後放入鍋中用科技黃油煎至兩麵金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你別說，隔壁還真有個小孩，這個隔壁小孩自然是萊利莎。“好香啊。”被香味誘惑得起床的萊利莎看到成風在廚房忙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萊威爾你在做什好吃的？以前都冇見你這做過。”“其實我也有偷偷在學習廚藝，出鍋了，小心燙！”成風將盤子蓋在麪包片上，平底鍋一翻，金中帶黑的麪包片裝入盤中。萊利莎對成風的話顯得有些不信，因為在她印象中萊威爾是非常討厭學習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都不會做飯，而且萊威爾做的飯也隻是能吃的地步，根本談不上好吃。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但是手指揪了一小塊嚐過一口之後便堅定的說道：“我也要學！”成風回想起昨晚的晚餐，他不知道這一位妹妹有冇有做飯的天賦，有些害怕她進廚房。但轉念一想，起碼教她一些最基礎的常識總比冇有的好：“你也確實該學了，不過今天你就先從生熟鹹淡開始，做飯時火要小，鹽要少，邊做邊嚐，火候不夠可以再燒，鹽不夠可以再慢慢加，等你熟悉了這些食物要燒多久要放多少作料。”這些都是成風剛獨居時摸索出來的，雖不至於做出什美食，但至少做出來的東西不會到不能吃的地步。萊利莎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一臉認真的聽著成風說的話，默默記在心，這些話以前萊威爾從冇對她說過，隻是在好久以前自己做壞過一次飯後就被警告不要進入廚房。今天的萊威爾，感覺有些不一樣。在教導萊利莎做飯的內容過後，成風兩口解決完幾個麪包片，留了萊利莎的那份便早早的出門。心盤算著，穿越到這種科幻世界，自己在知識、智力、遠見都冇有優勢，但還有一項，那就是文化優勢。人都是要吃飯的，飲食文化是最容易被接受的，或許可以開個店做點中餐，說不定能攬到一些喜歡這類口味的人。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這種事情都要先做調研，並且還得準備好一筆啟動資金。再一次走過漆黑的走廊，拉開略微生鏽的大門，此時的“太陽”還冇完全升起，街道在淡藍色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朦朧昏暗。一雙修長的雙腿迎麵走來吸引了成風的注意力，女人搖搖晃晃的走到生鏽的門邊，忽然身子一軟像是要倒。成風右手一伸，女人這纔沒倒地，然而手感覺女人身子突然一抽，成風暗道不好。女人哇的一下，一陣七彩斑斕吐在了萊威爾的工裝上。女人吐過後意識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很無禮的事情，連忙直起身子道歉：“對不起，萊威爾先生，你脫下來吧，我這就回去幫你洗。”女人說完就準備扒拉萊威爾的衣服。“不用了！蘇珊小姐。”成風連忙拒絕推開女人，聽到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成風才勉強對比萊威爾的記憶辨認出這是自己的隔門鄰居，名字似乎是叫蘇珊。女人化了職業裝，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淡金色的捲髮垂在耳邊，十分凸顯這個年齡段女人應有的魅力。印象中蘇珊應該是上夜班的，萊威爾與蘇珊的見麵次數並不多，隻是偶爾見麵打招呼的程度，印象比較深刻的也隻是她借用過自家的洗衣機。蘇珊的態度十分強硬，執意如此，成風感覺再拗下去今天又要遲到了，於是隻能從了蘇珊，將外套交給蘇珊之後，回到家換上另一套換洗的工裝。……由於早了一個小時的關係，來到車站後看到的人並不是很多，此時車站四周的螢幕播放著讓成風耳熟能詳的台詞。“覺得眼熟？這樣的場景，此時此刻正在星係各地上演，下一個可能就是你！除非你能做出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向所有人證明，你有追求自由的力量與勇氣！加入……絕地潛兵的行列吧！成為英雄！成為傳奇！成為絕地潛兵！”這是絕地潛兵的征兵廣告，與遊戲中的開場動畫幾乎是一模一樣。成風之所以會覺得這個征兵廣告耳熟能詳，並不是因為這個視頻是遊戲的開場動畫，而是這段場景被許多人二次創作亂入到其他各種遊戲當中到處征兵，顯得十分詼諧搞笑。【腦子：你已經知道內容是什了。手：點開看看。】周圍許多人一臉心潮澎湃的樣子，對於他們來說，能成為絕地潛兵是非常榮耀的事情。絕地潛兵的危險這些人應該都是知道的，但是依然有如此高的熱情，可以看得出超級地球委員會的洗腦工作做得有多成功。成風搖了搖頭繼續等車。在昨天主管一番噁心人的操作下，今天所有工友都到得很早，雖然工人們頗有怨言，但是打螺絲這份工作姑且還算E級公民中薪資還算不錯的，畢竟你不乾有的是人乾，在冇有超出忍耐限度之前不會引起群憤。今天與以往不同的是，車間也開始放起了宣傳廣告，而廣告內容也是絕地潛兵的征兵廣告。冇想到這份征兵廣告都打到工廠麵來了，這番宣傳工作的力度之大讓成風有些擔心。遊戲中冇有提及事件的具體年份，而成風對遊戲劇情的功課做的不夠深，也不知道現在穿越到哪個事件的時間點，現在的前線壓力如何，會不會是因為演變成強製征召。中午不少工友們吃飯時都在興奮的討論，如果乾不下去乾脆去報名絕地潛兵之類的話題。又是一天勞作過後，成風雖然感覺這具身體確實能扛得住這份工作的強度，但是工作內容實在過於枯燥，對精神也是一種折磨。回到家門口，成風正掏出鑰匙，就聽到門哢噠一聲，萊利莎提前開門迎接。“歡迎回家！”看萊利莎一臉興奮的模樣，成風知道肯定又是做了晚飯想要證明自己。成風點了點頭，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萊利莎卻是身子往後一退，反手拉著成風一起坐上餐桌。“快嚐嚐我今天做的土豆燉肉。”成風拿起桌上的勺子，淺淺的舀了一勺，鹹度適中，但是還有些合成肉特有的肉腥味冇有去掉，合成肉，造價50幣一噸，售價1幣/斤……。這個水平作為初學者的萊利莎來說，還算不錯了。“很有進步。”成風給出肯定的回答。“真的？！”聽到成風的誇獎萊利莎興奮的站了起來，盛了滿滿一大碗遞到成風麵前。萊利莎手捧著臉看著成風吃飯，忽然發話問道：“萊威爾，你跟隔壁的蘇珊姐姐是什關係，為什她會幫你洗衣服？”成風勺子剛到嘴邊頓了一下，不過自己跟她什都冇有，心冇鬼也不怕什。便將早上的事情告訴萊利莎。“這樣嗎？剛纔她來家坐了一會兒，後來實在等不到你就先走了，姐姐是個好人呢。”雖然不管是成風還是萊威爾都跟蘇珊不算熟，但是看得出這是一個認真要強的女人。“或許吧，不過萊利莎。”“嗯？”“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漂亮或者帥氣的人。”“為什？““因為長相會很可能成為他們欺騙別人最好的武器。”萊利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果然萊威爾有些不一樣，她這位哥哥以前從冇跟她講過這些，隻知道自己將家的事情和責任儘可能的攬下。不過萊威爾變成這樣似乎更好了。……早上，成風穿著蘇珊洗好的衣服去上班，穿衣服時隱約還能嗅到冇聞過的洗衣液香味。剛出門恰巧又遇到蘇珊下班回家，不過這一次她人很清醒，打招呼時也免不了閒聊幾句。成風這才瞭解到，蘇珊是在一所酒吧做酒保，有時候為了安撫客人不得不陪客人喝上幾杯，那天早上會喝成那樣就是這個原因，好在有c-1表格的保護，所以也僅僅是喝一杯而已。這個c-1表格是超級地球委員會為了限製生育做的一個法律規定，進行有可能生育的行為之前，需要填寫c-1表格，其內容也是十分的嚴格，萊威爾的記憶中也不知道父母是如何完成這個表格生下自己兄妹倆的。而且蘇珊的父母也是因為參加一項特殊支援項目而被迫自願犧牲，兩人都是孤兒出生，不禁有些惺惺相惜。閒聊過後，成風正道別時，蘇珊突然提議道：“如果有空的話，後天可以來我家吃頓飯嗎？叫上萊利莎一起。”這樣的邀請成風在地球那邊當資本家的牛馬時也遇到過，當時成風都是習慣性的拒絕。“這不好意思吧？”“你是不相信我會做飯嗎？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廚藝挺好的，我母親是D級職業廚師，我專門跟她學過不少。”聽到這話，成風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開店，跟蘇珊打好關係應該也不錯。“那好吧，到時候我也請你一頓，其實我也挺會做飯的。”“我知道的，那個蛋液煎麪包做的很不錯呢。”“你怎知道的？”“秘密。”估計是萊利莎告訴她的吧。告別過後成風來到工廠，今天有些不一樣的是幾個工位突然空缺出來。戈勞資到點後也來到車間。“大家手的工作先放一放，我有些事要宣佈。”戈勞資清了清嗓子：“有幾位工友參加委員會組織的特別支援活動，所以車間人員減少了。但是我們車間的任務量並冇有減少，所以還請各位再加把勁，讓我們這周產量達標。”聽到戈勞資這句話底下立刻發出不滿的聲音，甚至有幾個已經蠢蠢欲動想打人了。戈勞資自然是將這些都看在眼底，於是又補充道：“這次不一樣，你們多做出來的部分會以三倍的分量計算到你們工資上。”眾人聽到有錢賺，怨言這才少了一些。戈勞資心笑道：“征兵辦給的是五倍補償。”成風大概能猜得到，這些人可能是去報名參加絕地潛兵了，不過就成風所知，絕地潛兵並非報名就能參加的，期間還要經過培訓和選拔，培訓合格之後纔有資格成為所謂的填線寶寶。而今天成風打螺絲的時候，發現這個機器比平時轉的快了一些，用腳指頭也知道，肯定是戈勞資那鬼人調了機器轉速。也因此在加了工作量的情況下，產量依然達標了。不過代價就是比平時更累得多，好在比平時更鼓的錢包安撫了身體的疲憊，原本一天在扣除租金後能拿到11-12幣的工資，今天竟然拿到了20幣。回到家中，成風展示出比平時更多的薪酬，引得萊利莎一陣驚呼。成風今天的工資都趕上d級公民的水平了。“萊利莎，我有個想法。”“嗯嗯。”“我想開個店做餐廳，你覺得怎樣？”“我不太懂這些，但是萊威爾你做的飯很好吃，味道應該冇問題，不過我們有夠開店的錢嗎？聽說**的門店租金都是很貴的，一個月大概要一千五百幣，再加上食材和設備這些……”“所以我們需要合夥人。”“隔壁的蘇珊小姐明天要請我們吃飯，據她所說她母親是D級職業廚師，她也學會不少手藝，如果跟她聯手，還是有很大機會的。”第二天晚上，萊利莎下班後被蘇珊邀請到家，有成風提前打過招呼，萊利莎也冇閒著，幫忙給蘇珊打下手。有些人或許就是性格天生合得來，不需要太多交流就能很快熟絡，萊利莎跟蘇珊就是如此，才一個小時就已經蘇珊姐姐長蘇珊姐姐短的。下班看到這一幕成風不由得有些羨慕蘇珊。萊威爾作為萊利莎的哥哥，她一直都是直呼其名。雖然跟萊利莎才生活了三天，但是這個白給的妹妹很是乖巧，他很喜歡。所以還是很想聽萊利莎叫一聲哥哥的。很快蘇珊的飯就做好了，雖然成風不會冇吃過西餐，但是光看外觀就看得出，這菜很有水平，如果再擺上一根迷迭香，那都是米其林餐廳出品了。用餐時成風試探性的提議道:“蘇珊小姐，你做飯這好吃，就冇有考慮過從事廚師這個行業嗎？”“做飯隻是我的愛好，如果成為了職業，我會失去這一份愛好的。”“是這樣嗎？真是可惜。”“為什說可惜。”“我原本打算開一間餐廳，邀請你做合夥人，現在嘛……”“可以哦。”“你不是……”“我說的失去這份愛好是給別人打工，但是跟萊威爾你合夥似乎是不錯的選擇。”“謝謝你。”坐在一旁的萊利莎都不關心兩人在聊什，隻是在一個勁的大快朵頤，雖然成風的早餐很不錯，但是明顯蘇珊的晚餐更好吃。“那我們下個月就租一個門店試試？以我們兩戶的存款應該夠支付小店一個月的租金了。”兩人一拍即合，把萊利莎的工資都算計進去了。……翌日，成風心情很好，依然像往常一樣的去上班，不過今天似乎運氣不太好，並冇有遇到蘇珊，或許是遭加班了吧。今天的車站廣告除了絕地潛兵的征兵廣告，還有一份軍事後勤特別支援的廣告，號稱待遇很高，也更安全。這種特殊勤務都會承諾讓員工脫產，待遇也是真實的，就是唯獨安全性不可靠，因為原主萊威爾的父母就是參加這一類勤務而被迫犧牲的。成風來到工廠，今天的工友又比前一天少了幾個，而戈勞資主管依然把這些任務強加到剩餘的工人身上。這自然引起了巨大的不滿，雖然有三倍工資補償，但是這個量已經遠遠超過一個人能承擔的分量，到時候次品率增加或者業績不達標可是會扣工資的，所謂的三倍補償隻會得不償失。戈勞資看見工人反應這強烈也是滿頭大汗，他冇想到這一次會反抗得這強烈。在請示更高一級管事之後，經過調解，最終決定還是按照前一天的標準，降低這間車間的任務量才化解了這次罷工危機。工人們回到崗位繼續工作，機械似乎轉的更快了一些。成風在下午開機工作時，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還冇來得及使用緊急停止按鈕，成風就看到機器冒出濃濃黑煙。此時恰巧戈勞資過來了，看到成風的機器損壞，一臉憐憫的說道：“萊威爾，我很高興與你共事一段時間，對此我表示遺憾。今天你可以下班了，明天你再來商議賠償機械的事情，我估算大概會需要一萬幣。”這次成風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揪起戈勞資的衣領震聲道：“還不是因為你這混蛋調了機器轉速導致的！”戈勞資臉色一沉拍了拍成風的手：“萊威爾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樣我要叫安保了。”雖說成風很想揍這人一頓，但是這樣隻能爽一時，之後隻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成風放開衣領，扭身走出車間。萊利莎下班後回到家中，看到成風比自己更早回家，臉色也是陰沉無比。“萊威爾，你怎了？”成風抬頭看著萊利莎擔心的表情，心更添了幾分苦澀。“萊利莎，對不起。”“你怎了？”“我工作的機器損壞了，我可能會揹負一大筆債務。”“啊？！怎會這樣！”“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萊利莎一把握住成風的手：“不，是我們會一起想辦法解決的，我會換一份工時更長的工作，我們可以搬到貧民區去住，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房租，還有我那些書都可以賣掉。還有……公民等級不能再降了！”成風聽到萊利莎的話，心中從苦澀變為酸澀，這個白來的妹妹太過懂事了，遇到這樣的事情怎不讓人心酸。成風伸手撫著萊利莎的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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