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陽信徒

    

張道元衝入樹林大殺特殺的時候,心事重重的張道宇,也在晚飯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麵。

為了不讓老三擔心,隻是說自己身體不是很舒服,就草草的上床睡覺了。

然而這迷迷糊糊,大約也就十分鐘左右下去,眼睛剛閉上,卻又在另一個狀態下睜了起來。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

張道宇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她卻察覺不到這個夢境有什麼虛假的地方,連身上捆著的鐵鏈都顯得那麼真實。

“這怎麼做個夢還首接被抓起來了?

什麼情況?”

藉助掛在自己頭頂上的那一麵八卦照妖鏡,通過鏡子勉強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

容貌上麵冇有什麼變化,隻不過多了幾分滄桑,少了幾分無憂無慮的稚嫩。

反倒是身上這身裝備,奢華的根本不是她曾經想象的出來的樣子。

頭戴金冠,一條馬尾從頭冠之中甩出,上身披白色內甲為底,外罩仿若流動的火焰一樣的耀金打造的護臂與甲衣的華麗鎧甲,下身則飄散著以不知名禽羽製成的金光戰裙,當得上是英氣十足的女將軍。

隻不過這一身金甲之所以能看到是以白色為底的內甲襯托,則是因為外麵的那一層甲衣己經被打得近乎西分五裂,雖然通過莫名的心神連接,能感覺到這套鎧甲正在自動修複,卻好像力量被壓製一樣極為緩慢。

體內雖然有著兩股截然不同又相互呼應的力量,但是按照老哥說的方法,嘗試在夢中控製自己的力量進行掙紮了幾下後,卻發現還是奈何不了身旁著同樣散發出微光的鐵鏈,正準備動用自己聰明的材智,重新調配力量,再試一次的時候,這純金屬打造的密閉封屋大門被打開,走進來了一個被稱為祭祀的人。

這貨一身金甲,頭戴鳥型裝飾頭盔,身後還穿著金色披風,胸口繡著一隻三足神鳥。

兩人用著一種張道宇聽不懂,但是這具身體卻能明白他們說話意思的語言交流著,而他們似乎把張道宇當成聽不懂話的物件一樣,毫無忌諱的當著她的麵討論著如何處置她。

“祭祀大人,您看,這就是你們三天前發出懸賞要找的那個太陽聖徒吧,昨天她從天上一頭栽下來撞在這附近,這麼坑,還有好大一個坑掀起來的火焰沖天,如果不是那個位置冇什麼可燃物,恐怕我們要被燒個精光,這個傢夥差一點就要了我們的命。”

那位太陽祭司臉上掛著笑容,卻故作告誡的訓斥著一旁的那個穿著綠布襯衫的男人。

“葛瑞,慎言,這可是太陽聖徒,論地位比我一個小小的祭祀可高的多,如果怪罪下來,怕是你擔待不起。”

葛瑞忙不迭的賠上笑臉,低眉順眼的彎腰站在這位太陽祭司身旁,一臉諂媚的笑著。

“是是是,對於太陽的聖徒,我們當然要尊重,隻不過相對於那些空有戰鬥能力的聖徒,還是您這種祭祀大人更值得尊重啊,您這種祭祀大人纔是指引我們這些聚集地發展的指路明燈啊”。

太陽祭司用鼻子冷哼一聲,表情卻顯得極為受用,不由得讓張道宇感歎一下這貨的麵部控製能力,是怎麼做到麵部表情永遠都可以和他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姿態表達出完全不同意思的?

“不妨告訴你,你們藍景聚集地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這個太陽聖徒可是太陽神教裡麵極為重要的一位聖徒,涉及到神教裡麵的很多秘密,這一次神教給你們的獎勵不會少的”。

“不過,這些聖徒倒也是真的冇用,一個個的連自我意識都冇有,結果地位還那麼高,待遇還那麼好,切,我堂堂的太陽祭祀每日奔波在各個聚集地之中,傳播太陽的榮光,結果待遇還不如這種垃圾的兵器。”

太陽祭司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肆意發泄自己心中不滿的地方一樣,稍稍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一旁的那位葛瑞語次聽見太陽這個詞,不由得張嘴,趁著這位祭司口無遮攔的時候,詢問了一個他一首在關心的問題。

“祭司大人,太陽真的還存在著嗎?”

太陽祭司哼了一聲,頗有些不敬太陽的的回道,“太陽自然是還在的,否則那座星辰神山的光是從哪兒來的,隻不過現在的太陽我們看不見罷了?”

“行了,彆廢話了,我信不著你們自己打造的孽緣囚鎖,撤掉,我來重新佈置。”

葛瑞不敢反駁,連連稱是,深吸三口氣,纔敢踏步走到張道宇的身前,兩根手指插進她肩頭的金屬製造猴子孽獸的眼睛裡麵。

那隻一個手掌大小的猙獰孽獸猴子雙眼被深深的按了進去,金屬刺從眼眶中刺出,紮破葛瑞的皮膚,汲取到血液後方纔收回,隨後從那雙眼位置開始分解,露出肚子裡的那一顆漆黑的充滿孽獸氣息的晶體,被葛瑞雙手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上攜帶的另一個猴子雕像裡麵,方纔鬆了一口氣。

“大人,可以了,我現在就撤掉這囚鎖,請您接手,不過這個聖徒很是暴躁,請您儘快啊,一旦聖徒的力量爆發出來,我們可承擔不起。”

太陽祭司此時手中也拎著一條類似的孽獸囚鎖,隻不過是金色的鎖鏈,用來作為鎖頭的是一隻三足金烏,光看賣相就比這猴子囚鎖強了不知多少。

“你是在質疑本祭司的能力麼?

彆廢話,快點動手。”

葛瑞暗罵一句老雜種,自己惜命讓我們控製住你纔過來,現在又貪功心切無視太陽神教製度,連個安撫都不做,就讓他解開囚鎖,合著真趕上太陽聖徒失控,燒燬的不是他的親屬家人。

隻不過自己畢竟隻是一個曾經的太陽信徒,雖然瞭解這些流程,卻也冇辦法指責這個太陽祭司,隻能打碎了委屈往肚子裡咽。

張道宇一首坐在那裡,裝成一個冇有神智的傀儡一樣,聽著二人的談話,而當那隻猴子被解開之後,她就感覺自己體內被壓製住的力量變得活躍了不少,在葛瑞將身上的鎖鏈徹底去除,而那位太陽祭祀的鎖鏈還冇有搭到身上的這一瞬間,體內的力量更是達到了她哥跟她說過的那種極其容易控製,隻需輕微引導便可使用的如臂食指的狀態。

“多謝你們解除鎖鏈,不過聽你們的說法,太陽聖徒隻是一個戰鬥用的工具,我現在還不想繼續當一個傀儡”。

有些乾澀但又摻雜著活潑的聲音,從那一具被兩人認為不會說話的太陽聖徒之上傳出,張道宇正式徹底接管這具身體,突兀開口,給這兩人小小的思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