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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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京郊之外。
子時已過,已是盛元三年了。
山林裡靜的不像話,連風似乎都停歇了。
唯獨的響,是幾道人影快速的在林中穿梭著,朝著進城的方向逃竄。
這幾人穿著監天司妖捕的服,為首的則是捕頭。
「這群妖當真膽大包天,陳捕頭,大人那邊...」
「不知道,有總衙的遊星大人相助,想來孫大人應當已經險。」陳捕頭語氣急促,呼吸間也帶著息,現在已經疲憊不堪。
他的上流著,右臂自然下垂隨著他的行而不斷的擺著。
不僅僅是為首的陳捕頭,這一行四人中的其餘三位妖捕也都各個帶傷。
逃出去不知道多遠,當四人終於微微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們後突然響起一聲尖嘯。
吱!
這是一聲怪,如泣如訴,讓人聽了便心中反。
可是當聽到這聲怪之後,陳捕頭等人卻麵大變。
「那妖還在追!」
「逃不掉,我等上的腥氣藏不住!」陳捕頭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其餘同僚為何還不來援?」一位妖捕語氣中已經帶上了絕。
作為京州府衙的妖捕,他們三位妖捕都是第三境中的佼佼者,而陳捕頭更是第四境,有資格為遊星的人。
陳捕頭才上位冇多久,竟然就到這般的生死關口。
很快的,幾人前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抹黑影,那黑影越來越大,約變了一個大鳥的形狀。
呼嘯的勁風已經率先掠過四人的周。
陳捕頭咬牙切齒,低聲怒罵道:「都說這京城的捕頭位置坐不得,坐了就要出事!我先前還不信!」
聞言,手下妖捕卻說道:「大人,那話說的是京州總捕...」
「這個時候了,還要跟老子頂?」陳捕頭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手下,又道,「跟那雜鳥拚了,不然我等絕逃不過它的追殺。」
聞言,妖捕們立時同意。
「好,就跟那雜拚...」
噗!
開口的妖捕話還冇說完,他的前突然多出了一截尖利的指甲。
他的後,天空中的月已經被一道龐大的影徹底遮蔽。
看到這一幕,陳捕頭目眥裂。
「你這禽妖,給老子死!」
一聲怒吼,陳捕頭僅剩的一條完好的胳膊抓著一柄大刀,狠狠的朝著那龐大的禽類妖砍了過去。
鐺!
大刀落下,卻隻是跟那大鳥上的羽拚了個不相上下,大刀並未豁口,羽也同樣並未損傷。
鳥妖的眼中泛起了幾分嘲諷。
翅膀一揮捲起狂風,順帶著將被它翅膀末端的指甲穿膛的那位妖捕也甩飛了出去。
同樣的,在場的另外兩位第三境妖捕也連連後退,唯獨陳捕頭還想再出手。
可是那妖鳥卻不想再給機會了。
吱!
又是一聲尖嘯,此時因為距離太近,陳捕頭再也站立不穩,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刀都離手掉到了一旁。
他七竅流,目失神了片刻,可當他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還沾染著同僚鮮的利爪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可就在這時,一道冷聲突然在半空中響起。
「大半夜的,鬼什麼?!」
剎那間,那堅不可摧,鋒銳到極點甚至在月照耀下還閃爍著寒的利爪,停下了。
就停在陳捕頭麵前,距離他的雙眼不過三五寸的距離。
陳捕頭眼中帶著驚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回頭,卻隻是看到遠一抹紅的細長芒出現。
他再回頭,卻發現鳥妖已經不見了蹤影,直至他抬頭時,纔看到那鳥妖竟然已經騰空而起朝著遠方飛遁而去。
隻是,那鳥妖飛得快,後的紅細芒卻更快。
一個眨眼的功夫,陳捕頭便看到天空中那巨大的鳥妖黑影被一分為二從空中跌落,他甚至能看到大量鮮映照出的影揮灑在天空中。
一陣微風拂過。
在陳捕頭尚未理解這一切的緣由時,輕巧的腳步聲落在了他的旁。
「傷勢如何?」
聞言,陳捕頭扭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年輕的麵容。
「林掌令?」陳捕頭一瞬間便認出了來人,大喜過道,「多謝林掌令救命之恩,多謝林掌令替我兄弟報仇,斬了那鳥妖。」
林季擺擺手,將青釭劍歸背後的劍鞘中。
他目掃過現場的況,看到了被丟到不遠的妖捕,還有另外兩位奄奄一息,卻強撐著想要過來的妖捕。
「辛苦了,你們先撤吧。」林季輕嘆一聲說道。
陳捕頭卻連忙道:「林掌令,這山林中的妖邪都瘋了,他們全然不顧忌我等監天司的份,似是要趕儘殺絕,不同僚都...」
林季突然抬手,打斷了陳捕頭的陳詞。
「此事與你們無關了,總衙會給你們一個代,死了的弟兄也不會白白犧牲。」
話音落下,林季隨手留下了幾顆低品的回生丹,然後便朝著林中深而去。
陳捕頭目送著林季遠去。
恰逢還活著的兩位妖捕也來到了近前。
「陳捕頭,那位是...?」
「總衙的林掌令。」
「孫大人口中常說起的林季?」妖捕微微瞪大眼睛,「那可是第五境的鳥妖,上還有異種脈,隻是一劍就...」
「畢竟是總衙的大人。」陳捕頭說是這麼說,但眼中也還帶著震驚。
那林季如此年輕便有偌大的名聲,如今一見才知道,似乎是名不副實。
是名聲不配其實力。
想到這裏,陳捕頭臉上也泛起幾分狠。
「這林中的妖邪們有難了,林掌令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
與此同時,林季也已經來到了那鳥妖的首旁邊。
這鳥妖通紅,一對翅膀比他整個人還要大幾倍。
此時它分明已經被一劍斬了兩段,但竟然還冇有死,還奄奄一息的息著。
看到林季緩步來到麵前,那鳥妖眼中泛起了幾分恐懼。
「不必恐懼,你死定了。」林季手中拿著因果簿,隨手添上第五境紅鳥妖的字眼。
手中的青釭劍落下,穿了鳥妖的頭顱。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季直接毫無顧忌的放開神識,方圓數裡之的風吹草,儘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才隻是個開始呢。」-